——唉!
冉凌雪不语,一味叹气,可不是嘛,她也没有聪明一世,却已经开始犯糊涂了。
“那您老怎么会被绑在这里呢?”
“文新说计划失败,估计是谁走漏了风声,整个文府的人基本都愿意为他效力,除了老身和……”
“爷爷吧?”冉凌雪嘴角露出一抹苦涩,她还以为那日老爷子吃完面看向三味书屋方向,告诉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来见过自己时,她还天真的以为老爷子防的人是文君,如今看来又是自己犯糊涂了。
“没错。”文英说话间落下两行热泪,“那孩子是我们老两口看着长大的,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呢?”
“你们没有其他孩子孙子吗?”冉凌雪本想说节哀,可一想那不就一句话把文新给送走了吗?毕竟是老人家带大的孙儿,他可以不好,但是谁人敢诅咒他,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过,所以话到嘴边时,冉凌雪故意换了话题。
“还有一个孙女,自小就很调皮,没有文新听话。”
“哦。”冉凌雪听完,神色就有些淡漠,或许在自己奶奶的眼中不仅会觉得自己调皮,还会觉得自己脾气大,难以沟通,总之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谁让人家心偏到太平洋彼岸和自己相隔岂止一个甚远呢!
“那她现在人呢?”冉凌雪继续问。
“她……”文英突然缄口不言,好像是犯了什么过错一样。
这让冉凌雪更加确定是老两口对不起他们的孙女了。
“对了,你想你的爷爷奶奶吗?老身还从来没有问过你的身世呢。”文英胡乱擦去脸上泪痕,吸吸鼻子,岔开话题。
冉凌雪看了一眼紧闭的地牢门,不知道文新打的什么主意,也不知道现在是否隔墙有耳,只是聊自己的事,就算隔墙有耳又能打听到什么东西呢?
——算了,就当是聊天了,反正有些事堵在自己的心里也是难受的。
冉凌雪打定主意,开始说:“我爷爷也已经去世了,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有些特别,他对子女的爱是有条件的,谁优秀他就偏向谁。而我的奶奶就和爷爷不一样,她会无条件的喜欢一个人,不管那个人怎么样,只是小时候我不是被偏爱的那个,之后慢慢的我才得到爷爷的偏爱,至于奶奶,我生病时无人过问,摔倒时她呼呼大睡,还把我一人丢在家中,自己去吃大餐,所以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和奶奶化解矛盾,尽管我愿意放过自己,,我也不会和奶奶有多么好的关系。”
“其实从小到大,我遇见很多别人家的奶奶,都是很慈眉善目的,对我比我亲奶奶还要好,我一直挺羡慕他们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人。”
“现在我想我已经不需要奶奶的爱了,我想与其期待奢求一个不可能转变心思爱你的人发生改变,使自己无限痛苦,倒不如自己爱自己,这不是最简单的事情吗?”
冉凌雪像是在问文英,更像是在问自己,只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,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呢?
文英听后却是愣在原地,冉凌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也没有力气去问,只是不停地试探,凭着自己现在力量是否能够束缚自己的绳索呢?估计那个想要安祥晚年的老夫人也不会轻易帮助自己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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