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此生最后的一点救赎,
爱过、恨过,如此波澜壮阔的人生,这就是他追求的极致浪漫。
沉星丢下道具的利剑,与端茶少年陆续离场。她对着少年真诚的一笑,
对方也虔诚地向她鞠了一躬,俩人就此别过,
却成为彼此难以忘怀的存在。
古旧的阁楼上,一个狭小的偏间,沉星在花洒下,
淋着温热的浴水,享受着洗尽铅华的、涅盘重生的快意。
她的长发与脸被水淋透,丰腴的身姿与白腻如脂的肌肤,
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成熟的魅力,她并非不值得被爱,
反而她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稀缺资源。
她开始极为爱惜地擦洗自己的身体,臂弯、脖子、腿部、胸部等,
每一处都是她存在的证明,每一寸都是来之不易的,
她怎能弃置于不顾?正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够诱惑、价值,才会招惹各种邪恶不是么?
凡事具有两面性,自己既享受着美带来的优越感,也势必要承受美的代价。
裹上浴巾后,她来到蒙上白色雾气的镜子前,伸手擦拭一下镜面,
露出一倾斜的“z”字,从这里才能看清她此刻的模样。
她此刻难掩憔悴,眼神疲惫,但是总有种诗意的美感,令人忍不住怜惜。
凝视镜面一会儿后,她便放弃自怜,转而来到窗前,
看着窗外的夜景,人们大多在家里聊着霍因的八卦,
有的女人还兴高采烈地跳起舞蹈,庆祝恶魔的死去。
她还见到天空被乌云遮蔽的皎月,它被云层捂住手脚,似一个被捆缚的人质。
夜风呼啸,飘落起一片绿叶,从她的眼前旋转而过,
她感到一阵凉意,即便是在盛夏,气候也不是一味的酷热,
她觉得天空像一个阴晴不定的神,是凉快还是酷热,
全凭他的心情,没有一点道理可言,即便他有道理,
也不过是他刻意设置的条条框框,这也许只是用来约束万物生灵的,
对它自己并不受用。
她想了一会儿,便回到自己的床上,
平躺下来,感受着命运的波澜与波折。
第二日,她并未去找方林,方林也未来找她。
她觉得方林这是在刻意躲开自己么?
简繁将霍因的尸体亲手埋起来,并为他树立一个墓碑,
他站在坟头对他说,“霍因,我真得恨透你,
但。。。。。。来生,我们还做好朋友好么?”
他的眼圈泛红,肆意地溢出汪洋般的泪,身体抽动着,
嘴唇抽动不停,不一会儿轻的鼻涕也流下来,如此无声地啜泣良久。
沉星决心不再打扰方林的清净,她识趣地拿起那把红色的油纸伞,
握在手里看了又看,最后撇嘴放回桌子边,
又来到种树的园丁们身边说道,
“现在霍因走了,我们依然要赚钱养活自己,所以我想来帮你们做活,
来换点生活资料。”楚白并不在,他最近告病在家。
一个园丁回答她:“我记得你不是在方林的扎伞铺子里做活么?
怎么?你们俩不和?”沉星眼神心虚起来,慌忙找个借口回答,
“没什么,只是我不想扎伞了,手都粗糙了好多。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?
于是就想来找新活儿干!”园丁告诉她,“种树很辛苦,
不是一个女孩该干的活儿。我建议你可以去小吃摊那儿找些活儿,
那里的活儿比种树轻松太多。而且我们种树的也挣不到什么钱的,顶多只能糊口!”
沉星只好点点头,但是她最近都不想去庙会附近,她怕遇到那个谁。
她恹恹地走回自己的家,踏上独自一人的楼梯,
曾经她在这里有方林的相伴,
他会一直揽着自己的腰肢,给自己一个甜蜜的吻,
每当自己不开心时,便会说些逗乐的话。其实他说笑话的能力很差,
但是他说出来的,就是合她的胃口,她也愿意为幼稚的冷笑话买单。
她不需要他多么幽默,只要足够支持她、呵护她,就足矣。
走着走着,她一抬眼,居然见到方林正站在自己的房门前,
正用一种玩味的、调皮的笑看着自己,她惊讶地瞧着他,
完全没在意脚下的危机。
楼梯的木板咯吱咯吱地响,她的脚一不小心地便踩中一块早已朽烂的木块,
身体瞬间失去平衡,她的身子一下子后仰,
双手挥舞不可控地坠下去。。。。。。
方林见状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腕,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,这才逃过一劫。
俩人一同吃完晚餐后,便来到山谷里的溪流边,满怀好奇地走到悬崖边,
东张西望地瞧了又瞧。沉星告诉他,“我知道这悬崖底下是深潭,
这是白杉告诉我的他们当时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。”
方林惊愕地看向她,难以置信地说道,
“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这地下是万丈深渊,
跳下去必死无疑呢!原来是有退路的啊!”沉星笑道,
“告诉你,可不就容易让你逃走么?”方林凑近她,双手搂住她,
打趣道,“那你告诉我这个逃跑的法子,就不怕我逃走么?”
沉星装作不以为然地答道:“你逃走呗!我不稀罕你!”
方林假装生气地抱起她,说道,“你不稀罕我?”沉星佯装轻蔑地说道,
“绝不稀罕!”方林征服欲被激起,他横抱起她,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,
将她放在床上,随即为彼此宽衣解带。。。。。。
窗外银色的月光洒落下来,透出朦胧的诗意,为俩人的欢好搭建爱巢。
方林这次比以往更为热烈,沉星也更加放松自然,
渐渐地,她的身体真正的有反应起来,
再次接受生理上的交合,不再厌弃它了。
方林紧拥着她,心也随之颤抖,在这个过程中,
他们彼此深情地凝视着,不舍地爱抚着对方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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