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李三一却突然灵光一闪,嘿嘿一笑,接着说道:“大人,卑职倒是有个想法。您看啊,以前咱们遇到的敌人,不是找不到幕后黑手,或者没有办法找到,或者就是根本没有主人。可上次王爷那大活人,不就换回了那么多银子吗?所以卑职寻思着,这尸体是不是也能拿去跟那位王爷换点钱呢?这样一来,咱们也能给辛苦的弟兄们搞点福利呀。”
林万户听后,沉默片刻,然后点了点头,道:“嗯,你这想法倒也有些道理。既然如此,那就按你说的办吧!不过,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你自己看着处理就好。”
李三一得到林万户的首肯,心中暗喜,连忙应道:“是,大人!卑职一定办妥此事。对了,大人,截至目前,已有不少人达到了晋级的标准,不知过后是否需要卑职将名单呈上?”
林万户想了想,回答道:“嗯,你写个章程吧,详细列出每个人的情况和晋级理由。”
“遵命,大人!那卑职就不打扰您了。”李三一恭敬地行了个礼,转身离去。
临出门时,林万户叫住了他,夸赞道:“李三一,这次你做得不错。你的功劳,相信不会小。”
李三一受宠若惊,连忙躬身谢道:“全靠林万户大人您的提携,卑职才能有此表现。”
“哈哈哈,行了。你俩去忙吧。我要写折子了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说着,李三一、董全勇就退出了营帐。
两人离开南关口临时营帐,翻身上马,疾驰而去,马蹄声在空旷的山间道路上回荡,扬起一片尘土。不一会儿,他们便来到了北关口。
此时的北关口,主体工程已经基本完成,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。大部分民工都已经开始着手建造兵舍,现场一片繁忙景象。
第一天,他们一共从附近“招募”了六千多人。令人惊讶的是,第二天竟然还有人主动找上门来,询问之后才知道,原来府兵营给出的工钱实在是太诱人了。男子一天能拿到五十文,而现在正值农忙刚过,闲人较多,去城里干活的工匠一天也不过二三百文。昨天上工的人数更是已经达到了八千多人,周边三里范围内的房屋也差不多都被拆完了,当然也杀了不下百人。
“麻伟,这兵舍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完工呢?”李三一勒住缰绳,转头看向麻伟,开口问道。
麻伟连忙躬身答道:“大人,我们目前做的五百人的兵舍,按照这个进度,至少还需要五天时间才能完工。”
“嗯,工钱每天都要结算,伙食也一定要搞好,争取让大家尽快完成工作。”李三一点点头,嘱咐道。
“是,大人。如今有了关口的防御,我们便无需担忧大夏会来偷袭了。故而我寻思着让工匠们夜晚也加加班,不知大人意下如何?”麻伟稍作迟疑,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现在有多少人在工地?”
“咱们的人有四个百夫队,民夫有近九千人。”
李三一略作思考,颔首应道:“嗯,可以。不过夜间务必加强监督,民夫以强壮劳力为主,伙食要跟上,执勤人员也要加倍。”
“遵命!”麻伟连忙应道。
两人绕着营地转了一圈,确认一切安好后,又一同回到南关口。随后,他们便各自散去。
李三一来到南关口城楼巡视,他的目光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。只见两名身着秦州大营战袍的信使,正风驰电掣般地从关口疾驰而出,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远方。
这两名亲兵的胸前,都紧紧地包裹着一块黄色的布料,而他们的背上,则插着三面旗帜,其中两面是鲜艳的红色,另一面则是醒目的黄色。这三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这两名亲兵每人都驾驭着三匹马,这种配置显然是为了长途奔袭而准备的。从大夏关口到胭脂城驿站,这段路程长达一百四十多里,而且沿途没有可供替换的马匹。因此,为了确保能够顺利抵达目的地,他们必须依靠这三匹马的耐力和速度。
在这个时代,传递重要信息的方式被称为“八百里加急”。黄色的布料代表着这是直接送达皇帝的急件,而红色的旗帜则象征着胜利和紧急。每个驿站之间的距离二十里到五十里不等,信使们在到达驿站后,只需更换马匹,而不必换人。这样一来,他们每天能够奔跑六七百里的路程,甚至连吃喝拉撒睡都在马背上完成。
然而,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并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。一旦延误一天,信使将会受到五十杖的惩罚;延误两天,则会被杖责一百;而如果延误三天,不仅信使本人会受到严惩,甚至还会牵连到他的家族。因此,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人,必定是身强体壮、意志坚定且技艺娴熟的精英。
从大夏关口到长安,这段路程长达一千三百多里,可谓是路途遥远、艰辛异常。
“一卷黄尘滚滚,骏马飞驰而至……御赐金牌,阻者死,逆者亡。”这是对他们使命的最好诠释,也是对他们勇气和决心的最高赞誉。
李三一回到自己的临时营帐,却见秦怀玉早已在此恭候多时。
“少爷,”秦怀玉见李三一归来,赶忙上前施礼。
“嗯,此次家兵的战损情况如何?”李三一坐定后,开口问道。
秦怀玉恭敬地回答道:“回少爷,此次家兵轮番出战共计三千二百人,战死一百二十七人,重伤六十二人,轻伤者则有三百多人。战死、重伤达到参战人数半成。多数是没有参加过剿匪的守备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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