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长老李元青,一袭月白色长袍,气质儒雅,正与身旁的人低声交谈,眉间隐隐透露出几分忧虑。
三长老李瑞成,身形清瘦却精神矍铄,目光中透着算计与深邃。
这时各支脉家主们慢慢走进来,看着三位长老在连忙行礼道:“崇山长老、元青长老、瑞成长老!”
“崇山长老、元清长老,你们也来了?”
李崇山微微点头,回应道:“是啊,昨日玉堂就通知我们了。”
“三位长老,可之家主通知我们前来是干嘛?”
“你觉的他通知我们干嘛呢?”
“崇山长老我等不知!”
“是啊!”
“还请崇山长老告知!”
“你们也知道如今家主突破到神通境了......”
旁边一位支脉家主忍不住惊叹:“神通境?这可不得了啊!咋们李家又多出一位神通境强者......”
李崇山见那人满脸惊叹,不禁双眉一拧,声色俱厉道:“你怕是糊涂了吧!他李玉堂突破到神通境又如何?竟胆大包天,陪着那声名狼藉被称作魔宗的道剑宗,前往太昊宗拜山,公然与姬家为敌。”
“回来之后也不来见我,这次火急火燎召集我们来开会,十有八九是想卸下家主之位,好平息姬家的滔天怒火。他心里定然清楚,若还霸着这李家家主之位不放,姬家岂会轻易饶过我们李家,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!”
李瑞成忙不迭点头,附和道:“崇山长老,您所言极是!我也觉得李玉堂不适合做李家家主,我儿李承泽从中州回来现在也是有神通境界,我觉得他可以胜任李家家主.......”
众人也跟着七嘴八舌起来:“是啊是啊,崇山长老一番话,让我们如梦初醒。”
“李承泽确实可以为李家家主......”
“这李玉堂身为家主,做事如此不动脑子......”
“我们李家该何去何从啊!”
......
众人话音未落,议事堂穹顶那传承的星图陡然亮起,二十八方星宿光芒大放,射出万道金光。
这时李玉堂周身环绕着金光,瞬间出现在议事厅中。
众人眼前一花,只见他身后浮现出一个高大的持枪幻影,法相金身面目模糊,却手持长枪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
刹那间,空气仿佛凝固,变得粘稠如浆,众人只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,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,纷纷露出震惊之色。
在李家的议事堂内,一直高悬着一幅传承星图。悠悠数百载,它仿若被时光遗忘,一直黯淡无光,可今日,却毫无征兆地亮起一瞬间,堂内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。
突然,不知是谁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句:“先祖遗言!”
众人如梦初醒,瞬间想起那流传已久的祖训,谁在聚事堂能点亮星图,那这人就能带领李家成为不朽家族。
看着周身被金光萦绕,仿若神只降世的李玉堂,众人先是一愣,紧接着不少人“扑通”一声纷纷跪地,高声喊道:“拜见李族长,拜见族长!”
李玉堂神色温和,抬了抬手,朗声道:“诸位,起来吧!”
众人这才缓缓起身。
大长老李崇山向前一步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既是赞赏,又隐隐有些担忧,开口道:“玉堂,你的境界不错啊!初入神通居然能如此稳固......”
听着李崇山的话,李玉堂微微欠身,以示尊敬道:“崇山长老,数月之前,在机缘巧合之下,我与钱真人和乐行老祖,在道剑宗后山遇见了道剑宗的林老祖。林老祖他老人家慈悲,对我多有提点,在林老祖的垂青之下,我的修为才略有提升。”
“后又在道剑宗苦修才能有如此成就......”
李崇山听着李玉堂的解释是不信的,因为紫府晋级神通如同一道天堑,多少人终其一生都被困在紫府。
不过李崇山不准备深究而是望着李玉堂问道:“玉堂,怎么你这次一来议事堂就能让家族传承星图亮起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还是你最近有啥奇遇,得了什么宝贝?”
“我也不知,不过我刚踏入这家族议事堂之后,我储物戒指中的一幅水墨画就微微发烫。”
“什么水墨画?快拿出来看看!”
李崇山满脸惊讶,瞪大了眼睛,其他长老们也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。
“好!”
李玉堂抬手轻点虚空,刹那间,一幅水墨画卷便从他的储物戒指中缓缓飘出,徐徐展开。
只见画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悠然坐在河畔,正专注地垂钓,奇特的是,那鱼线末端竟拢着一轮残月,画面透着一股沧桑古朴之感,好似那老人在独钓万古。
“这...”
看着画作意境,李崇山神色凝重,追问道:“玉堂,这画何处得来?”
李玉堂恭恭敬敬地回应:“崇山长老,这幅画是道剑宗林老祖赐给我的。林老祖送我这幅画的时候还曾言,大秦龙脉苏醒,正是李家崛起之时......”
其实李玉堂心底藏着秘密,面上却波澜不惊。
这幅水墨画,实则是他从玄思那儿得来的林亦秀真迹,并非林亦秀亲自赠与。可他心里清楚,在家族众人不清楚大秦帝国的变化时,想要说服家族众人举家搬往大秦帝国,就得把事情说得很好。
刚踏入家族议事厅时,那画作微微发烫,加上传承星图的亮起倒给了他灵感,让他瞬间生出这条计策。此刻,瞧着长老们满脸的震惊与疑惑,他暗自稳了稳心神,想着一定要把戏做足。
“这林老祖不止是道剑宗老祖,还是凤梧州林家的老祖,林家林世文在林老祖面前都自称世孙.......”
三长老李瑞成眉头紧锁,听着家主李玉堂的一番说辞,只觉荒谬至极,就是为了推脱责任,他压根不信李玉堂口中所谓道剑宗林老祖。李玉堂还在那儿口若悬河,神色激昂。
“呵~!呵~!呵~!”
李瑞成再也按捺不住,突然冷冷地笑出了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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