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养在宫中马场里的神驹,是裕亲王齐睿渊的专属坐骑,怎么可能突然被送到永安侯府来?
萧芝芝不敢作声。
眼里涌动的情绪如洪水一般。
只看着珠儿往门缝里塞了一样什么东西。
“小姐,您先看看裕亲王府送来的东西吧,有什么天大的事,咱们也先给人家回个话不是?免得拖得久了,误了……”
珠儿按着竹影教的,一字一句,耐心地说着。
可说完也不见里面有动静,珠儿急得泪珠子直掉。
“竹影姐姐,这可怎么办?芝芝小姐一向是个软性子,对谁都善解人意,唯独对她自己狠得要命,她今日定是受了刺激,在屋里琢磨着如何能让大少夫人和嫣然小姐脱身,说不准,真要做什么傻事啊!”
珠儿最了解萧芝芝的性格,这会儿急得手都在发颤。
竹影的心也跟着悬着。
“不要这么想,一定有转机的。”竹影拉着珠儿,“咱们先走,在后面等等看。”
随后竹影对那马夫招了招手。
马夫即刻牵着那马儿在院子里绕起了圈子。
远远地,梅姨娘摇着蒲扇走过,“怎么这么冲得臭味?”
再抬头一看,见着那么漂亮飒爽的一匹马,“沈非晚还真是惯着女儿,花那么多钱,买一匹马回来安慰萧芝芝?去,把这儿告诉佘夫人。”
丫鬟会意,立刻去办了。
梅姨娘迈开步子,哼了歌。
“这府里碍眼的人是越来越少了,这多好啊,清净的很。”
她说着,眉眼弯弯的看向何姨娘的院子,“以后啊,你也不在了,倒少了几分有趣。”
转瞬,她看着何姨娘院子里的那几簇荆棘花,蹙了眉头。
再不多留,快步走了。
没多一会儿,佘夫人带着李嬷嬷等人匆匆赶来。
见着院子里真有一匹看着就很名贵的昂扬高马,立刻落了脸色。
“真让梅姨娘说中了!”
“夫人,您别动气,兴许是世子从哪里借了一匹呢。”李嬷嬷想要帮着圆话。
可佘夫人今日正在气头上。
非要冲进去立个威风不可,“沈非晚,你胡作非为也要有个限度,这马是多少银子买的!”
先前沈非晚拿出那么名贵的回礼送与则王府,她心里就犯嘀咕。
不知道沈非晚手里究竟有多少财产。
今日又见着她如此大手笔,更是怒从中来。
就像沈怜心说的,当初沈非晚手里明明有钱,却不肯为侯府花半个字儿,实在令人寒心。
半句不提沈非晚过往为侯府做的一切。
听得声响,沈非晚带着竹影出来。
全然没注意到佘夫人的动作。
一个耳光,紧跟着甩了过来。
“我看你这个长媳实在是败家败府!”
“今日不教训的你乖顺了,日后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来。”
佘夫人腕子上还带着一支金镯子,镶嵌的宝石猝不及防地割伤了沈非晚的侧脸。
霎时间,鲜血溢了出来,刺目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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