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苓冷脸注视着那些丫鬟,“赵非。”
他低沉一句,嗓音中夹杂着的火气涌上心头。
赵非立刻在屋内拔了刀。
呲。
一声之下,刀锋凌厉地泛着寒芒。
那几个正要动手搜查的丫鬟婆子全都止住了动作,一个个杵在原地,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,全都看向了佘夫人。
佘夫人脸色也十分难看。
在萧苓成亲之前,无论她说什么,做了什么,萧苓不会这般计较。
到最后,总能遂了她的心愿。
可自从沈非晚进了侯府的门,她越发不能控制萧苓。
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得了?
佘夫人盯紧了赵非手中的刀刃,又指着沈非晚,“你这个毒妇!”
毒妇?
沈非晚眼神淡漠,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这应当是上一世佘夫人谩骂何姨娘的话,现在倒成了指责自己的污蔑之言。
佘夫人不想与萧苓起冲突,便把火气发泄在沈非晚身上。
“敢问母亲,我有何错?”
“你教唆苓儿,你惑乱侯府,你……”
佘夫人一句接着一句,可话出了口,却没有半点依据,再看那边的沈怜心还在哭唧个不停。
沈非晚淡淡冷笑,“沈怜心是为了见阮禾郡主,才来了西院,多半是被日头晒得晕了,才会觉得难受,那这笔账,难道不该算在阮禾郡主头上?”
张口就胡言乱语的事儿,她也会做。
沈怜心瞪圆了眼睛,“你胡说什么!胆敢污蔑郡主!”
“关起门来,说自家的话,我有什么不敢说的?再者,我说的不是事实?难道,你是为了看我才特意过来的?”
“……”
沈怜心一口吃了老鼠似的模样,紧拧着眉头。
沈非晚神色自如,也不在乎萧苓会如何看待自己了。
任他觉得自己刁钻刻薄,也无妨。
左右侯府给他找好了退路。
沈非晚眉峰稍挑,“我看沈怜心还是需要在房内静心养胎,为了侯府的子嗣绵延,过几日的朝花宴还是取消的好。”
“……那怎么行!”萧念安皱眉嘀咕了一句。
他可是等不及要把沈怜心有孕的事昭告天下!还能借此机会,攀附京中权贵,更何况现在有卢氏出钱出力,他坐享齐人之福,哪里能不办!
必须办,还要大办!
萧念安说不行,佘夫人自然顺着。
但再看沈怜心那模样,她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。
他们都僵持在那儿,抵不过沈非晚半句。
再瞧沈怜心的表情,沈非晚有了论断,这朝花宴必有猫腻。
“多谢婆母为了撑腰,但我想嫡姐也不是故意冷落我的,想必是阮禾郡主刚走,她心里不痛快吧。”沈怜心勉强撑着站起来,“我还是回中院休息,不打扰世子和嫡姐了。”
她临走还要挑拨他们。
佘夫人怒气冲冲地来了,却只能咽着火气离开。
迈出门槛的时候,佘夫人冷着脸,痛心疾首,“这沈氏再在府中待下去,岂不是无法无天了!”
李嬷嬷俯身低头,却不敢再说。
刚才萧苓那样子,实在是吓人。
她们几个在府中侍奉的老人,都不敢作声了。
而佘夫人边走,还在喃喃盘算着,“早知今日,当初就该和肃亲王府结亲……”
西院屋内。
沈非晚按了按眉心,“赵非,你先收了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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