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德缓缓摇了摇头，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柳絮：“没谁，是我自己这么想的。”她不敢抬头去看陇客的眼睛，仿佛那里藏着她不敢面对的答案。
陇客满脸疑惑，微微皱起眉头，朝月德凑近了些，两人的目光交汇，她认真地说：“我不明白，月德。”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，“合不合适这种事，不应该是跟着你的内心感觉走吗？怎么能是你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不配呢？”
她顿了顿，深吸一口气，接着问道：“你好好想想，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，是难过多于快乐，痛苦多于幸福吗？”
月德连忙抬起头，眼中闪烁着泪光，却又带着一丝坚定，急忙说道：“不是的，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，也……很幸福。”
陇客微微仰起头，脸上带着一抹故作骄傲的神情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，继续说道：“所以，以后可千万别再说这些妄自菲薄的话啦，好不好嘛？也千万不要再质疑我的眼光哟。”
紧接着，她微微歪着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：“你好好想想，难道在你眼里，我会喜欢上一个真的一无是处的妖吗？”
“我又不是眼瞎，对不对？”
月德听着陇客这番话，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，她微微红着脸，轻轻地点了点头，声音虽小却透着坚定：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见月德情绪稍有缓和，陇客微微挺直身子，收起玩笑的神情，换上一副认真的模样，伸手轻轻揉了揉月德的头发，说道：“你现在呀，与其有时间在这里悲秋伤春，担心我以后会不会不喜欢你，还不如抓紧每分每秒去修炼呢。趁现在我还满心满眼都是你，努力提升自己，变得更强大。”
说完，陇客眼中又闪过一丝促狭，嘴角上扬，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：“退一万步讲，就算哪天我鬼迷心窍，真心不爱你了，凭借你强大的实力，不是还有能力把我绑在你身边嘛，对不对？”
谁料，月德听到这话，原本还带着些许笑意的脸瞬间紧绷，她上前一步，双手紧紧抓住陇客的胳膊，急切地说道：“你不可以不爱我。”
陇客微微低头，轻轻叹了口气，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真心瞬息万变，月德。”
她的声音低沉而温和，少有的郑重。
“在这漫长的生命旅程里，只有自己才是生命的绝对主角。所谓的亲情、友情、爱情，固然美好，可它们都只是生活的组成部分，绝不是你的全部。”
“与其卑微地祈求他人的爱，不如凭借自身的力量去掠夺。我们身为妖，更应该早早明白这件事。爱，有时候也需要主动争取和掌控。”
月德静静地听着，内心的波澜逐渐平息。她轻轻咬了咬嘴唇，眼眶还有些泛红，但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，声音带着一丝鼻音说道：“我知道了，让我抱抱。”
陇客看着月德这副模样，嘴角微微上扬，轻轻张开双臂，将月德拢进怀里。
她拍了拍月德的后背，温柔地说道：“别哭啦，眼睛本来就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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