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去病亲率三百死士背负火油囊,羊皮袄反穿隐入雪色。当
白起重骑在谷口佯攻引发箭雨,敢死队已攀至崖顶。
火油倾泻如瀑,王贲的火箭精准穿透冰层,谷底瞬间爆起十丈火墙。
"烧干净些。
"
霍去病立于崖顶,看着火浪中扭曲的匈奴武士。
有个浑身着火的萨满突然撞向岩壁,怀中青铜祭器炸开的毒烟竟将五名汉军熏落悬崖。
白起暴喝挥戟,将坠落的士兵挑回崖顶,戟尖月牙刃削断三根毒箭。
火势稍弱时,王贲的陌刀阵踏着焦尸推进。
洞窟中突然冲出三百赤膊死士,他们嚼碎毒草后肌肉暴涨,骨刀劈在陌刀上迸出蓝火。
霍去病吹响三短两长的骨笛,后方汉军突然抛却兵刃,抽出腰间铁链结成网阵。
"收网!
"
铁链缠住毒武士的瞬间,白起重骑从侧翼抛来火把。
浸透猛火油的铁链燃起幽蓝烈焰,将敌我双方锁成三百个火团。
焦臭味中,霍去病冷眼看着最后一具毒尸在铁网中抽搐:
"记下,此战折损七十三人。
"
浑邪新王的青铜金帐嵌在冰窟深处,帐前倒插着九十九把断刃。
霍去病卸甲赤膊,环首刀在冰面拖出火星:
"老东西刚死,你就敢晋任新王,既然在其位,那便出来受死!
"
帐内突然掷出三颗汉军首级,正是月前失踪的斥候。
白起暴怒挥戟劈帐,青铜帐柱却暗藏机簧,十二支毒弩射在他的重甲。
好在重甲是朱权的新工艺打造而成,自然没有射穿。
但冲击依然让白起吃痛。
霍去病趁机滚入帐内,刀锋擦着浑邪王耳畔掠过,削断其黄金面具。
新王独目眦裂,突然扯开皮袍露出贴身的汉军锁子甲——正是三年前河西之战遗失的朱权的御赐明光铠。
当浑邪王头颅高悬铁碑,霍去病用断刀在碑基刻下第七百个
"正
"字。
白起率众抬来浑邪部祖传的青铜祭鼎,鼎内凝固的羊油混着人血,被倒入弱水冰窟。
王贲的陌刀劈开最后一座祭坛,坛底滚出刻着阴山矿脉的玉板。
"这矿图,该献给燕王。
"
霍去病将玉板抛入冰河,看着它被湍流卷向幽州方向。
白起突然跪地捧起冰渣,浑浊冰水中竟漂浮着二十年前和亲公主的翡翠耳坠。
大军回师那日,幽州城门悬起九百盏人皮灯笼。
但三路大军却只有霍去病回来。
朱权立在瓮城箭楼,看着霍去病的玄甲染成暗红:
"爱卿可知,你斩的浑邪王是个替身?
"
他掷下真正的浑邪王金印,印纽处狼牙正刺穿着半枚虎符。
霍去病握刀的手猛然绷紧,刀鞘暗格突然弹出乌维的密信。
信尾朱砂绘制的狼首,正与幽州军械库失火现场的焦痕严丝合合。
城下五万铁骑的欢呼声中,唯有朱权听见主将甲胄内的骨节爆响。
搜读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