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梦
何景明吃完饭就跟着何向暖他们一起出了门,当起了她们的跟班兼司机。
先去的穹顶山,坐缆车上去方便快捷。小孩子也不会太累,在长岁寺逛了逛。
长岁寺不大,住的都是比丘尼。
跨过大雄宝殿,后院是清静古朴的小院,院里伫立一千佛塔。
游客们逆时针围着佛塔转圈,嘴里念着梵语。
最有特色的是里面开了好些曼珠沙华,红艳艳地衬托出这千佛塔的庄严肃穆。
往里面走又发现曼珠沙华居然有五种颜色,很是难得。
何景明不由得驻足观看那各种颜色曼珠沙华的详细介绍。
曼珠沙华就是人们常说的彼岸花。
何景明见旁边立着的牌子上写着:石蒜科。
特性是先抽出花葶开花,花末期或花谢后出叶。花开不见叶,出叶不见花,花叶两不相见,生生相错。因此才有“彼岸花,开彼岸。”
眼下这里种了五种,花语各不相同:
蓝色:花语是理想
粉色:花语是适意。
黄色:别名忽地笑,花语:敬意。
红色:别名曼珠沙华,花语:无尽的爱情,地狱的召唤。
白色:别名曼陀罗华,花语:无尽的思念,天堂的来信。
他细看那些细长花丝簇拥着中间的花柱,在弯卷的花瓣里显得很是生动。
想起自己以前爱过一个人,他很喜欢花,分开后的日子偶尔看见花,也会停留观看,无形中成了种习惯。
何景明擡头把广阔的天空一望。
云很厚,向上生长的树叶占据了他大半的视角,再细细看去,也是棵桂花,不过尽管它再怎么想往上伸展,都不及那客栈那棵高耸茂密。
心里有了笑意,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,前景些许桂树叶,透过树叶,是满满的彼岸花。
点出微信,发给了某个人。
“爸爸,我们该下山了。”
何向暖和王念念已经转完了佛塔,都为自己关心的人乞求了身体健康。
何景明朝她们柔柔一笑,牵手下了穹顶山。
这边阿桂正忙着将各个房间整理的垃圾丢到垃圾车里。垃圾车每天中午1点会准时到他们这片区域。
叮~
手机一响,阿桂扔完最后一袋垃圾,洗了手打开见是何景明发来的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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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桂想,那长岁寺他是去逛过的,不过去年夏天去,这彼岸花没开。
他细细品味那照片,慢慢打起字回他:很好看。
何景明和她们正坐着缆车往下行,收到阿桂的信息,暖意让他的嘴角更弯了些。
“你一定是许了让你爸爸身体健康的愿望吧?”
何向暖问王念念。
“是啊,你不也是吗?”
“我还许了,”何向暖板着手指慢慢细数,“妈妈、奶奶、爷爷、外婆、姑姑…”
“我只有我爸爸。”
王念念有些羡慕。
何景明注视手机的目光一滞,擡眼望向王念念:“念念有个好爸爸。”
“对的,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。”
“那就够了。”
何景明摸了摸王念念的头,见她点了点头,又望向远处。
“你还有我嘛,”何向暖在她耳边悄悄说,“我当你永远的好朋友。”
“嗯,好朋友。”
王念念高兴,何向暖呼呼笑,愉快的氛围很是让人安心。
“超市每天试吃都是4点钟最多了,面包、蛋糕、卤肉、烤鸭、水果,吃完差不多就能饱,国庆节,肯定很多吃的。”
王念念带着何景明和何向暖进了她经常去的超市。
她跟阿桂养成的习惯,每次出来逛,都会去超市试吃,吃个饱吃个满足才罢休。
“确实可以吃好多不同的蛋糕,”何向暖吃了口蛋糕,“我奶奶不喜欢我吃蛋糕,不过我爸爸常常偷偷给我买就是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让吃蛋糕?”
“她说我吃太多会有蛀牙,会黑黑的,”何向暖将头仰起,张开嘴,“你看,我有没有?”
王念念将头探过去,仔细看了看她的牙:“没有黑黑的啊,是白白的。”
“是啊,所以我不喜欢我奶奶管我。”
说着赌气式地吃了一口红丝绒蛋糕。
“向暖,”何景明语气故作严厉,教育她,“奶奶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哼?爸爸不也经常跟奶奶吵架说她管你太多吗?”何向暖不饶他。
“我不一样,我可是大人!”何景明得意地说,“你要是每天乖乖吃饭,不要挑食,快快长大,就可以跟爸爸一样自主生活了。”
“哈哈,向暖要长大还要好久的。”
王念念笑的是她的任性。
“哼,很快的!等着吧!”
是啊,很快的。
何景明心想:不养孩子不知道,孩子在你面前从这么小一下长那么大,再一下就不在你身边,无时无刻在提醒你,时间过得好快。
……
“你叫陈鹏对吧?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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