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花易逝,绽放就是永恒
泉海边上,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放烟花。
雁城划了区域,每一个区都会有固定地点让民众燃放烟花,但很多人都喜欢在这一望无际的泉海边观赏燃放,所以很多带着孩子开车也要过来。
客栈离那燃放烟火的区域不远,只是烟花有点多,需要开车去。
陈楚楚识趣地说:“你们去,客栈总要有人守,你们录了影像来我看是一样的。”
“离得那么近,我先看一会儿,晚点儿来换你。”
王越说完,大家伙儿坐了客栈的货车,来到地方。
“现在开始放吗?”王念念问,“人太多了,地方都占满了。”
“要不再等等?”杨子齐找了一圈,没有合适的空地,“再说谭易还在路上,等他一等吧。”
“等人少点儿再放吧。”
刘凯说着话,一男孩拿着冲天炮从他身后跑了过去,撞到了他的腰。
大家站在远处,这里不能燃放烟花,有几个保安在巡视,他们找了个地方,排排坐好看别人放。
王念念正拿着滑板车在马路上玩耍,车轮上绚丽的彩灯随着滑动的轮子发着光,阿桂看她玩儿,担心她摔跤。
“阿梅,”刘凯和阿梅坐在最右边,拿出那耳钉来,“这个送给你。”
“耳钉?”阿梅看见那一对珍珠耳钉,摸了摸自己的耳垂,“送我的?”
“我妈妈留给我的,说是送给在我眼里发着光的姑娘。”刘凯实话实说,犹豫了两秒补充说明了一下,“不过这个礼物并不是想绑架你什么。”
“为什么会说到绑架?”
阿梅先听见他说的发光,心里正开心,又听见他说绑架,有些不解。
“我妈以前说过,送别人东西,只需要让人知道你最真实的心意,不要将礼物加上各种特殊的名义,让对方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,去想这个礼物背后所含的东西,会不会让她付出她不想付出的代价,它只是份礼物而已。所以…它不能让你觉得收下这份礼物是很沉重的。”
刘凯解释得尤为急迫,以至于他脑海里那段他妈妈告诉他的话说得都极为快速,让他有种对不起这段记忆的感觉。
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向阿梅,不知道她有没有懂自己的意思。
显然阿梅是懂了的,她先看到的并不是这对耳钉作为礼物有多重要,而是从刘凯的眼睛里读到,自己原来在他的世界里,是独特的、发着光的、唯一的。
她心里苦笑:傻子,你不知道你越解释,会让对方越觉得这份礼物所代表的,就已经不是礼物本身了,而是你送礼物的心镜了吗?
“礼物很好,谢谢你。”阿梅笑声清脆缓和,慢慢拿起耳钉,在自己耳朵上比了比,“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
“可是我没有耳洞。”
阿梅藏着笑,似乎下了个决心。
“没关系,你能收下……”
刘凯正思量着一个可以不可以现在问出口的问题,却吃惊地瞧见阿梅已经将那珍珠耳钉使力钉进了那小巧的耳垂,挤出一抹血来。
“你帮我把后面固定住吧。”
阿梅将耳堵递给他,刘凯微张着嘴,将那耳堵用指头捏着,往耳朵后面的银针上镶嵌,手还有些微微颤抖,心里暗想:难道不痛吗?
食指沾染了一点血,他用大指头擦了擦,血迹被搓散开变淡。
待阿梅将另一个耳钉以同样的方式戴好,转着头又问:“好看吗?”
“好看…”
刘凯慢慢稳定了自己的心神,暗暗相信,自己爱上的姑娘就是让人捉摸不透,却让人撒不开手。
“有位置了,”王越跑来,“好多人放完都回家了,我们也开始放吧!”
阿桂起身喊:“念念,放烟花了!”
念念闻声滑着滑板过来,跑到阿桂身边,欢欣不已:“我来点,我来点。”
“好好。”
阿桂点头回应他,把车上的烟花抱着往空地走。刘凯和阿梅也起身去搬,一起走到了那块空地。
谭易发消息来:在哪个位置?
杨子齐环顾四周回:这里有个鱼形的招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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