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万事，不过如此。
沈轩第一次感受到了挣扎二字究竟何意。
是老师日以继夜的谆谆教诲，是那位传奇存在亚瑟王的委以厚望，亦或是英格兰其余神明乃至无数民众的信仰。
沈轩做不到离开英格兰，哪怕是他知道这些人不会责怪他。
但正因这样，他便更做不到。
所以，他内心始终对迷雾降临时，不能用自已的力量帮忙大夏而怀有愧疚。
但这种挣扎之感他不能说，也没有人能让他倾诉。
百年时光过去，他已经是英格兰最后一人了啊......
“法爷，你不要伤心好不好？小水帮你。”
作为陪伴了沈轩漫长岁月的小水，第一时间它便感受到沈轩那隐藏在平静情绪下的悲伤。
当即挥动法杖，阵阵水蓝色的光波荡漾在沈轩身周，缓缓平复着沈轩的情绪。
叶梵见状，心中很是无奈。
关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，有什么话从不憋在心里，哪怕是他这个总司令也会被时不时的怼上一两句。
两人之间针锋相对更是常事。
叶梵斟酌着开口，“沈轩阁下，关在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，他只是......”
话未说完，便同时响起了两道声音。
“无妨。”
“抱歉。”
有小水的帮助，沈轩的情绪平复的很快，他诧异的看向关在，有些没想到后者刚才表现的这么咄咄逼人，竟然会主动道歉。
关在微微转头，他不是个拧巴的人，他会质疑沈轩的初衷，也会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已的不对。
他没有亲身经历过，做不到完完全全的理解，但他能看到，遍布在沈轩周边的代码是何等强烈的颤抖。
沈轩的内心......很痛苦啊。
“叶梵，计划是什么？”
叶梵同样有些诧异，关在竟然会主动转移话题？不像是他的风格啊。
指着自已鼻子骂街的时候，可不是这样啊。
叶梵理了理思绪，快速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。
关在感叹一声，“想不到世间竟然真的会有魔法这种东西。”
这对他一个程序猿来说，冲击委实是不小。
沉吟片刻，他继续说道：“我赞成沈轩阁下的计划，大夏进入全民皆兵的状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如果真像沈轩阁下所说，大夏人人都能学会魔法，那么各地因为神秘而产生的伤亡确实会减少许多。”
关在越说下去，双眼越发明亮，“而且，如果真的出了八阶或者九阶的魔法师，大夏甚至能做到反攻外神，杀到他们的神国去。”
“只是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叶梵原本听到是津津有味，但听到这句话，眼角猛地一抽。
不是吧？又来？！
沈轩觉得关在这人挺有意思，微笑问道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关在看向他，迟疑道：“想要彻底杀死神明，就必须有法则之力，不然只能重伤他们。”
“按你所说，魔法师是属于普通人的道路，那他们应该是没有法则之力的，魔法真的能彻底杀死神明吗？”
沈轩哑然失笑，伸手招了招，肩膀上的小水会意，落到他的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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