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信被停职的事情,他只是推波助澜,并没有参与其中。真正推动这件事情的,另有其人。
毕竟,付正邦和刘勇毫无关联,他并不涉案。苏信没有动到他的蛋糕,有人要报复苏信,他乐见其成。
但现在,苏信的反击措施,却让他有点心惊胆战。
黎平显然是针对苏信的,黎平给他通过电话。
而现在,黎平却像死狗一样被拖走。
在某个瞬间,付正邦甚至生出赞赏之情:苏信这个人手段够狠,报复心够强,心性坚定,意志顽强。而且,办事能力强,是个能干事敢干事的人。他若是娶了冰清,我还能推举他一波。可惜,他现在只能被我葬送!
付正邦尽管没有搞清楚苏信背后的‘潜在背景’,但他依然自信,认为自已能够轻松的毁灭苏信。
苏信大摇大摆的报复打击黎平,这大概率是因为苏信在这起案件的办理中起到突出作用,为他赢得这个机会。又或者某个办案的领导看中了苏信的破案能力。
但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?
真正的关系是靠血脉、姻亲传播的。
…
苏信将黎平带回专案组,直接将黎平往审讯室内一扔,老虎凳一坐,亮光灯一闪,摄影机一开。
黎平直接魂不守舍。
以往他没少给罪犯做笔录,如今轮到他,他脆弱的心理素质立即显现出来。
像他这种阴险小人,心理素质最为脆弱,这辈子总想着阴谋害人,碰到苏信这种无欲则刚,直来直往的,无所遁形。
“黎平,我们将你带过来,是掌握了你足够的证据。我们专案组这次是下了决心的,你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。我们也不想反复折腾你,你一次性讲出来,省得你我都自在。”
苏信站在黎平面前,他晃了晃自已的脑袋,将手指头掰的一根根响。
这是强大的压迫感。
而且黎平完全相信以苏信的狠劲,他肯定会给自已上手段。
他知道自已难逃罪责。
何必再受‘大记忆恢复术’?
对抗审讯的下场,他是知道的。他以前在南坪派出所可没少对顽固分子动用刑讯。
他知道那有多残忍。
他听过那些鬼哭神嚎的声音。
他不想自已也发出这样的声音。
于是,他竹筒倒豆子,一五一十的交代,他和刘勇集团、马标集团甚至是强盛集团的来往,巨细靡遗,非常充分。
他确实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。
虽然他不是什么大官。
但是,因为他身处基层的关键位置,他是直接面对老百姓的干部。
他这样为非作歹,为虎作伥,直接损害的就是老百姓的利益,直接损害的就是公平正义的法律体系。更加深层次的是,正因为黎平这样的人存在,破坏了老百姓对政府的信任,破坏了法制建设。
“你这种人真应该枪毙!”
苏信咬牙切齿的说道,他指着黎平:“你怎么面对那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老百姓?明明他们是受害者,你却为虎作伥,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,倒打一耙。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他们受的委屈,他们受的伤害,谁来抚平?你这样倒行逆施,法律被你当成儿戏,法律条文的解释权在你那儿是吧?妈的……”
砰!
苏信狠狠地拍打桌子。
火冒三丈的站起来,黎平下意识的往老虎椅里一缩,颤颤巍巍的说道:“苏所长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“你不是知道自已错了,你是知道自已要坐牢了!”
苏信指着他:“你这种败类就应该牢底坐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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