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在仪式前,沈书柠亲自跟司仪取消了中间的环节。
陆司砚没问她为什么突然临时改流程,但今天是他们俩的婚礼,所有的一切他都只听沈书柠一个人的而已。
巨型的水晶喷泉在酒店中心缓缓流淌,旁边一架古典的黑色钢琴上,著名的海外音乐家在现场伴奏。
潺潺的水声,与悠扬的琴声,相得益彰。
沈书柠轻挽着男人的胳膊,笑着和每一位进来的宾客合影,寒暄。
沈书柠的脸都有些笑僵了。
江挽月是挽着陆庭煊的手最后到的,上次她婚宴上,还没有这喷泉。
更没有钢琴家的伴奏,两厢一对比,显得她当时的婚礼寒酸了不少。
陆司砚淡淡的瞥着两人,拍拍沈书柠的手:“你先进去,换套礼服仪式要开始了。”
换言之,他来对付这对塑料夫妻足矣。
“小叔,恭喜。”陆庭煊嘴里说着恭喜,脸上却绷得很紧。
江挽月也讪笑着送上祝福。
陆司砚稀罕吗?
他不稀罕。
但他特别喜欢欣赏他们不情不愿又没办法不来的样子。
“嗯,进去吧。”陆司砚态度表明了一切。
这对塑料夫妻,是极度不受他的待见。
还没进去的宾客,若有若无的扫了两人一眼,对陆家的格局也看清了一些。
陆庭煊脸色微僵,但他不敢给小叔摆脸色。
陆老爷子挥挥手,“你们进去吧。”
眼不见为净。
然后,灯火辉煌的宴会厅,璀璨的灯光瞬间熄灭。
星光璀璨的巨型天幕缓缓展开,是一片亿万星河的开场。
沈书柠站在宴会厅的入口,看着那屏幕上去所有剪辑的画面,全是那天他们拍婚纱的素材,仿佛一下将她拉回了那天的美好。
灯光洒在沈书柠的脸上,刚刚还在聚精会神看着天幕的众人,重新聚焦到了美不胜收的新娘的脸上。
沈书柠手捧着鲜花,池晚和陆知遥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,一步一步的簇拥着她走到主婚台。
主桌的沈邵群脸一阵红一阵白,他没想到女儿真的说不让他登场,就不让!
一点情面都不讲。
直到陆司砚和沈书柠交换婚戒拥吻,沈邵群都没有露脸的机会。
陆老爷子倒是作为两人的证婚人,上台说了两句。
扔手捧花的环节,沈书柠背对着伴郎和伴娘们,将花高高的抛起。
池晚没兴趣,往旁边躲,陆知遥亦是。
但裴宴却格外的馋这手捧花。
他摩拳擦掌,就想抢这个花讨好一下池晚,谁知道在捧花抛向他们的那一刻,却被占据最佳位置的贺靳洲轻松一跃给抢到了。
裴宴抿了抿唇,“贺狗,你还给我!”
贺靳洲懒懒的勾着唇,把捧花护在怀里,“不给,凭本事抢到的,凭啥给你!”
“你又没女人,你要这干嘛!”裴宴气急败坏。
贺靳洲挑了下眉:“谁说没有?说不定,到了年底单身的只有你自已了。”
说着,他眼神朝着那抹背影瞟了一眼。
-
沈书柠被两位伴娘扶着去后台再次换敬酒的礼服了。
只是她不知道,有个中年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悄悄的抹了把泪。
“谢尧,你是在哭吗?”裴羡看着自已不惑之年的好友,嘴角抽了抽。
谢尧摇头,“没有,就是眼睛进沙子了?”
裴羡是裴宴的大哥,裴家都收到了邀请函。
恰逢好友谢尧回国,说想看看中式婚礼是什么样的,裴羡这才带他来看看。
可这怎么还感动上了呢?
应该不至于吧!
裴羡懒得拆穿他,这宴会厅里哪来的风沙!
“呵呵,没想到你还挺感性的。”
谢尧擦了一把鼻涕,“嗯,很感动。就是不知道这新郎会不会对新娘好?”
嘿,这哥们操心的事真多。
裴羡笑笑,“放心吧,陆家这位爷,以前可没对哪个女人有过好脸色,你看他今天那不要钱的笑脸,他肯定喜欢死他的小妻子了。”
“那新娘比他小七岁呢!”
谢尧撇撇嘴,“怪不得看起来那么老...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,没说什么。”
谢尧起身,“我今天来也不能空手,我去随个礼。”
说着就朝宴会厅门口的宾客登记台走去。
裴羡:“...”
国外回来的都这么阔绰,这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吗?
“你好,我要随礼。”
陆家的安排的自家人笑着递上了登记簿,他掏出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红包。
陆家的人摸了摸,挺薄的,没太在意的放到了箱子里。
然后瞥了一眼那人留下的姓名,“谢尧。”
他不记得家主有请姓谢的客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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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结束,陆司砚身上带着几分酒气的靠在老婆身上,假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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