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奶奶给秦谨和宋书言一人夹了一个鸡腿，才开始吃饭。
宋书言看着碗里的鸡腿，鼻子一酸，眼眶湿润。
她想起了未穿书之前，家里吃鸡，只有弟弟不在家，妈妈才会把鸡腿夹给她。
她有两个弟弟。
所以，年少的时候，她从未吃到过鸡腿。后来上了大学，出来工作后，姐弟回家时间不一样，她仗着弟弟不在家，才能得到妈妈的偏爱。
如今看到碗里的鸡腿，感触颇多。
她握着筷子的手一紧，甜甜地笑着说了声，“谢谢奶奶。”
秦奶奶笑得很慈祥，“快点吃，吃慢了，肉都被秦谨那小子吃没了。”
秦奶奶还真没夸张，正所谓半大小子，吃穷老子。
别看秦谨看着瘦，秦奶奶吃了一碗稀饭，几块鸡肉就放下了筷子。宋书言吃了一个鸡腿，喝了一碗稀饭，也差不多饱了。剩下的鸡肉土豆，稀饭，秦谨给包圆了，他躺在桌椅上，打了个满足的饱嗝。
秦奶奶一直念叨，“宋知青怎么就吃这么一点？”
“是不是被这小子吃相吓着了，不敢夹肉吃？”
说着，秦奶奶拍了一巴掌整个人懒洋洋趴着，没个正形的秦谨。
“还不洗碗去！”
宋书言一直摆手说，“没有，没有。”
“我本来就吃不多。”
“我去洗碗吧！”
秦奶奶：“不用，不用！让秦谨去！”
秦谨也不好意思让客人洗碗，他麻溜爬起来，阻止要收拾碗筷的宋书言。
“我来就好！”
抢来抢去就不好看了，宋书言大大方方放下碗里，让秦谨收拾。
她感觉手上油乎乎，“我去洗洗手。”
说完进了厨房洗手。
出来时，秦谨已经收拾好碗筷，抱进了厨房。
他又洗了条抹布出来擦桌子。
宋书言则坐在秦奶奶旁边，跟她商量，“秦奶奶，这段时间，我和秦斐能来你家搭火吃饭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秦奶奶想也没想，就答应了。
宋书言很高兴，“谢谢秦奶奶。”
秦奶奶笑了笑，“其实我也有件事，想找你帮忙。”
宋书言直拍胸口，“什么事？您尽管说！”
秦奶奶有点难为情，犹犹豫豫开口，“是这样的，最近我头发有点痒，我怀疑是不是长蚤子了，你明天能不能来家里，帮我往头上倒点樟木油，把头发闷一下，再帮我把头发洗洗。”
秦奶奶自己完成这些东西，有些困难，也怕自己看不见，弄不干净。
秦谨又是个男娃，笨手笨脚的，她信不过秦谨。
宋书言一听，只觉得自己头发也痒了。
跳蚤！
她下意识地看向秦奶奶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，这么看着，看不出来有什么。
她虽然有点膈应跳蚤，还是答应了秦奶奶。
“好，我明天帮你看看。”
她接着提议，“秦奶奶，要是真的有跳蚤，不如把头发剪了吧？”
“光靠药水，能把跳蚤闷死弄干净吗？”
而且是药三分毒。
还好秦奶奶不是让她用农药闷，不然她一定不同意，并且要阻止秦奶奶这样做。
秦奶奶就算最难的时候，也没剪过短发，哪里会同意？
就算她年纪大了，也是个爱美的老太太。
“把头发剪了？”
“不行！”她摇头，“不能剪，剪了多难看啊！”
秦谨三下五除二，洗完碗出来，又被秦奶奶安排了个活计。
“啊谨，你明天也不要上工了，留在家里，等宋知青帮我洗完头，你把我屋里被子拆了，帮我洗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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