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静亭临走前的那几句话,在我心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迹。
虽然我不想承认,但做公关大半年,我的心确实已经渐渐有了麻木的迹象,有时候想起报仇这件事,就会觉得那离我太遥远了,因为现在的我一没钱二没势,连间像样的公寓都租不起,又谈何找赵挽江报仇?
而沈静亭的出现,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。
可直觉又告诉我,这个男人很危险,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。
因此,我有点犹豫。
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,沈静亭来了。
还是一个人,还是指名道姓要我接待,还是点了两瓶八十八万的罗曼尼。
落座后,沈静亭儒雅开口:“考虑得怎么样了,许小姐,愿意跟我做那笔买卖吗?”
他是如此直接,我也就不好跟他兜圈子:“那沈总,在我给你答复之前,能否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?”
“当然可以,”沈静亭风度翩翩地一抬手,“许小姐请问。”
我:“沈总,生意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,但我以为,如果沈总真想拿下上东区那个项目的话,去住建部活动应该比我去偷赵挽江的标的更有用。”
我查了一下,参与竞标的不止赵挽江一个,还有其他好几家公司,就算让沈静亭提前知道了赵挽江的标的,项目也未必能百分百落到他手上。
沈静亭听后,悠悠一笑:“那许小姐以为呢?”
我笑着试探:“沈总想要的只怕不止上东区那个项目吧?”
沈静亭看向我的眼神中,又带上了那份独有的欣赏:“许小姐真聪明。”
沈静亭这话说得语焉不详,但足以证实我的猜测没错。
我随即抛出心中最大的那个疑问:“我很想知道,想要把赵挽江拉下马的人有很多,沈总为什么偏偏来找我?”
沈静亭笑:“许小姐不是已经猜到了吗?”
原来他看重我的,真是赵挽江前妻这一重身份。
我:“沈总,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明,我跟赵挽江的感情,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,赵挽江他并不爱我。”
沈静亭:“这一点,你上次已经说过了。
“但——”沈静亭顿了一下,说,“我认为他爱不爱你并不重要。”
我不禁好奇:“那什么重要?”
沈静亭看着我,慢声说:“你想他倒台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我听后一怔,随即笑起来。
是啊,全江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想让赵挽江倒台的人了。
而仇恨是最好的催化剂,它能催发出人的无数种潜能。
我不再犹豫,拿起罗曼尼倒了两杯,再将其中的一杯递给沈静亭:“那就提前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。”
沈静亭与我轻轻碰杯:“有许小姐助力,我相信我一定能得偿所愿。”
与沈静亭敲定合作后,我开始冥思苦想如何接近赵挽江。
我先前对沈静亭说的那些话,并不是在骗他,我跟赵挽江离婚的时候,真的闹的很难看。
那时我父亲刚过世,我母亲因为承受不住打击疯了,我要照顾她,又要应对各路找上门的债主,精神压力非常大,赵挽江偏偏又忙得见不着人影,我睡不着就喝了一些酒,哪晓得醒来之后,床上就多了一个男人,赵挽江的保镖。
而赵挽江也像小说中写的那样突然从天而降,把我和那个保镖堵在了床上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,保镖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,“扑通”跪在了赵挽江的面前,率先承认了自己的罪责:“对不起,赵总,我、我不是自愿的……这一切都是小姐强迫我的。”
随后,保镖把我如何借着醉酒勾引他,又缠着他做了几次,甚至用的什么姿势,都事无巨细地跟赵挽江坦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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