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L再次看到我,徐菲菲有点惊讶:“许小姐,你怎么来了?”将门打开,“快请进。”
我踏步进去,只见前天还干净温馨的客厅里,此时有些凌乱,地板上堆着几个打包袋。
我不禁好奇:“你这是要搬家?”
徐菲菲点头:“嗯。”一顿,有点委屈,又有点难过,“我跟他……我们分手了。”
我有点惊讶:“为什么?”前天来的时候,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。
徐菲菲苦笑:“那天你先生不是说,要给我三十万吗,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,你们走后,他就跟我说,让我多要一点,最好能要个几百万,反正你们两个不差钱。”
“他想在江城买房定居,可我们两个都是普通家庭出身的,工资倒是看着可以,可江城的房子太贵了,稍微好一点的地段就要几万一平米,便宜的又离上班的地方太远了,什么都不方便。”
“……我能理解他想要在江城安家立足的想法,我也愿意陪他一起打拼,我也不害怕吃苦……但我如果真按他说的那样,问你们要钱的话,就算你们不觉得我是狮子大开口,也愿意给我,可我住在那种钱买来的房子里也会睡不着的。”
前天交谈的时候,我就看出了徐菲菲是个纯真的理想主义者,也正因为如此,她才会被赵挽江拿捏,被我们无耻的利用。
但我还是为她的纯真感到惊讶。
“你们就为了这个分手?”
徐菲菲点头:“嗯。他觉得我很傻,明明有这样一个好机会,可以让我们少奋斗很多年,我却不肯好好利用……我们吵了一架,他拿分手逼我,让我跟你们要三百万,我做不到,他就跟我分手了。”
我很想说,分得好,但心里又愧疚不已。
不管是她,还是林品胜,我都无意参与他们的人生,可他们的人生却还是因为我被搅得天翻地覆,她失去了一段稳定的感情,林品胜差点跟我一样家破人亡。
而我倾尽一切,参与了他人生的那个人,不但没有给我想要的,反而还把我的付出变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。
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后,我从包里拿出我问赵挽江要的那张支票,把它递给徐菲菲:“这个你还是收下吧。”
徐菲菲连连摆手:“我说了,我不要。”
我直接抓起她的一只手,不顾她的反对,把支票塞进她的手心里:“这是支票,只要你不兑现,它就是一张纸。你一个女孩子,一个人在江城打拼,多点钱傍身总不是坏事。”
徐菲菲仿佛握了一块烫手山芋一般,想把支票还给我,我直接摆出一副不容拒绝的架势来:“你有你的原则,我也有我的原则,在林品胜这件事情上,你确实帮了我很大一个忙。”
也算是给了我一个赎罪的机会。
“而且,”我故意说,“我也不喜欢欠人情。”
在我的好说歹说之下,徐菲菲总算收下了支票,至于她是自己留着,还是捐给哪个需要的人,那就是她的事情了。
从徐菲菲家出来后,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去警局。
申警官接待了我。
一看到他,我就迫不及待地发问:“申警官,林品胜什么时候能出来?”
申警官回答说:“暂时还不行。”
我不解:“为什么?徐菲菲不是已经给他出具谅解书了吗?”
申警官耐心同我解释:“徐菲菲是出具了谅解书,但他这个是刑事案件,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,而且,他会不会被起诉的决定权在于检方,而不是徐菲菲,谅解书只能减轻他的处罚,不能让他免于处罚。”
我还以为有了谅解书就能万事大吉了呢,没想到还是有可能会坐牢。
我不禁有点泄气,林品胜要是真被判刑坐牢了,他女儿因此病情加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,我这辈子都别想再睡个好觉了。
申警官见状,又宽慰我说:“许小姐,你也别着急,按照我们以往经手过的案件来说,林品胜虽然免不了被处罚,但很有可能会判缓刑。”
我听得眼睛一亮:“真的吗?”
申警官模棱两可地说:“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。但最后的结果,还是要看检方那边的意思,还有法院怎么判。”
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就在我为了林品胜的事情着急上火寝食难安的时候,申警官再次打电话给我,请我去锦绣大桥,不过万幸的是,这回这位债主没有持刀挟持无辜路人,家中也没有重病在治的病人,而且他也不是真的要自杀,只是想逼我出来还钱罢了,因此我心中的负罪感要少一些。
挂掉申警官的电话后,我就匆匆赶去锦绣大桥。
正值下班高峰期,锦绣大桥本来就堵,因为这位要跳桥自杀的债主,更是堵上加堵了。
车开到北桥头附近就走不动了。
小卫看了一眼前方水泄不通的车流后,转头无奈对我说:“太太,前面堵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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