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矛盾的之地,也是一个被苍天珍爱的地方,齐钰的人马到达这里时,在城外十几里的地方安下营寨,齐钰倒是从席璇儿的来信里,知道了西北的一些问题,被拉拢腐蚀的千疮百孔的官场,被策反埋下暗线的马匪山寨。
可说这里几乎成了法外之地,一个景国的粮仓西北重地,一个失去了管控的西北隐患之地,从上至下的贪腐,从里到外的被西邙拉拢背弃了朝廷。
雨落和四皇子用了半年时间的摸底排查,看到的是一个完全失去控制的西北,四皇子还在谋划如何破局时,席璇儿挥兵西下一举端掉了整个西北官场,可说除了几位因坚守底线,被刺史打入大牢的官员,席璇儿几乎杀红了眼,数十位官员大到刺史,小到县里的主簿。
雨落传回京都的密报,仅仅一个县令在任的五年之间,利用各种手段贪腐二十万两白银,这可把童老国公气的在御书房砸了茶盏,恨不能带着军队过来屠了这西北所有官员,要不是席璇儿安抚着几位老人家,景国的帝王都恨不能亲自过来监斩。
席璇儿也是跑到席童的陵墓前放声大哭,自己和兄长为了将士们的抚恤四处筹措,几千两银子都当做一笔很大的开销,可是远在西北的贪官污吏,居然可以如此贪婪和丧失底线。
席璇儿连夜带着旨意,亲下西北一路杀伐,所过之处没有一座山门留有生灵,更是大军围了刺史府,根本不给刺史萧安解释的机会。
直接带兵缴了刺史府邸的武力,又连夜从刺史府以萧安的名义,传西北所有官员过府议事,来一人抓一人,再派雨落、雷落等人带队抄家。
冤这个字,此时在西北没有任何效用,知情不报即使不参与都不冤,别再刀悬头顶之时,再说什么留有证据以待后时,什么卧薪尝胆查找罪证,所有的冤屈都不要开口。
连续五日的抓捕审理,几十名官员被拉到刺史府前的广场上,席璇儿亲自监斩,念一份案卷斩首一人,直到刺史府前的广场上血流成河。
刺眼的红色让每一个在场观斩的人都心生胆寒,几十颗人头被悬挂在战马两侧,沿着西北重镇一路城池示众,官场震撼,但是民间却是锣鼓喧腾,百姓们奔走相告,犹如新春般喜庆喧闹。
席璇儿在西北一个月清理了官场重审冤狱,直到京城里派来了新的刺史和各府县官员,席璇儿才做了交接回到京城,这也让早期来此的四皇子羞愧不已。
自己来了半年之久,在雨落的配合下掌握了一切的证据,可是丝毫没有魄力像自家妹妹这般雷厉风行,一力降十会的方式来了次快刀斩乱麻。
而自己还在想着如何依靠规矩办事,如何运筹帷幄的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只除首恶,而又不乱西北的局势,哪里想得到自己妹妹一路杀了过来,所有马匪山寨鸡犬不留,所有官场官员画了红线,过线者斩。
想想自己放在各山寨外以武力压制,要对方归降的墨羽卫,还有自己天天挂在嘴边礼法规矩,四皇子看着自己的一身御史台的官服,叹了口气:“百无一用是书生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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