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这贼人,可曾抓到了?”
王安闻言,也不得不佩服这张胜,眼下自己都已经摆下了鸿门宴,居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自己。
还是说,他觉得凭借着他控制的那点人手,便能够和自己一较高下?
又或者说,他还有其他的仪仗?
想到这里,王安转身看了看侍立身旁的李义。
他应当不会背叛自己。
李义似乎也察觉到了王安的想法,只是点点头。
“这波贼人与寻常山匪有所不同,只可惜没能生擒贼首,眼下这尸首还在府邸中停着,诸位不妨看看,是否识得?”
“大人,此等贼人,当然要千刀万剐才是,如今即便是死了,也当开棺戮尸,枭首示众,以震慑宵小之辈才是。”
王安看着张胜这般义正言辞,倒是有些不适应了,不过这等人,能够把持城固,力压其余几家,若没有点心性和狠辣,又怎么可能成功?
他昨晚便从那些俘虏的口中得知,这死的,便是张胜的亲子。
“好,既然如此,便依张家主所言,直接枭首示众三日。”
王安见张胜居然如此说,便立刻一拍大腿,站起身对着外面的士卒吩咐。
这事情自然会有人去做。
“如此贼人,袭击朝廷官员,形同谋反,自然是死不足惜,只是仅仅凭其一人,又如何能够聚集如此多的人马,不知诸位以为,这背后主使之人,应当是谁?”
王安又扫视了一番堂上的众人,见众人自觉不自觉的看向了张胜,还有李仁的方向,他便立刻心中有数。
这薛进也好,还是那李群也好,倒是未曾说假话。
“些许宵小之辈罢了,大人何必在意?如今大人前来城固,却遭到这等事情,便是我等城固人的耻辱。”
李仁见王安如此说,也并不接话,王安见他如此,倒是想要看看这李仁到底打的什么算盘。
“大人,这数百年来,大多都是依靠坞堡和宗族抵御山匪,如今大人禁绝我等私兵,收缴我等兵器,这才放任山匪坐大。还望大人为汉中计,恢复各家私兵,允许各家持有兵器,如此,宗族和坞堡退有抵御之力,进可协助剿匪,如此不出数年,汉中山匪自平。”
王安不知道是该说李仁聪明,还是蠢笨,自己禁绝私兵,收缴兵器,摆明了就是防着这些大族。如今他们在李义的军中安插人手,图谋兵权,就已经犯了自己的大忌,现在居然还要恢复这些?
“依照李家主的意思是,让这汉中一切都恢复原样了?”
“这,”
李仁还想继续说话,可马上就被人打断了。
“哼,大人执为民大旗,却行劫掠之实,将我等累世辛苦积累的田产全部剥夺,分于手下将士,可曾想过我等汉中父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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