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行云说的也是实话，断山城顾名思义是在一处如同被切断的山道里建的城。
这座城左右原本是连在一起的一座大山，传说当年有一位超越了先天的武者一剑，将其劈成了两半。
当然这只是传说，谁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，没准就是一次地质变动的塌方。
断山城原本就是用来抵挡北莽军进攻的，这座城的两个城门分别是断山的两个出口。
结果现在反过来是北莽军用来抵挡大周军队的巨大屏障，对大周而言极其讽刺。
“这个我已经想好对策了，若真是让我当前锋，北莽军此番必败。”
别人要这么说，杨行云肯定觉得是吹牛，但李云天这么说，杨行云是100%信任。
“那我便拭目以待了，反正李将军当先锋，我肯定得跟上，手底下的将士也会跟上。”
李云天笑着点头，两人就来到了南城区的临时军营。
刚进军营就看到三名北莽探子被绑在木桩上，伤痕累累，这要不是入了秋，估计得晒脱水。
“李将军，杨总兵，这三个探子实在是嘴硬，打了半个时辰，憋不出半个字来。”
一名守城士兵上前禀报，李云天和杨行云顺势下马，缓缓地朝这三名探子走去。
“杀了我们吧，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。”
被绑在中间木桩上的探子大声吼了起来，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。
“我们也没指望你们能说什么，我就随便问几个问题，回不回答随便你们。”
李云天笑着上前，这三名探子子都倔强地抬起了头。
“草原那么大，养的牛羊也不少，大周也给你们送过不少稻谷种子，你们种不出来吗？”
三名探子都愣住了，这家伙怎么问的不是军情？打听他们草原种植稻谷的事？有病吧？
没有人回答，李云天就接着问。
“草原广阔，稻谷要是种得好，完全不缺吃喝才对，就算没有，用牛羊换不也足够吃喝？”
还是没有回答，但脸上已满是狐疑之色，李云天也不着急。
他实际上很清楚，北莽草原不适合种植稻谷，但这不是关键。
“可你们不愿意，非得攻打大周来抢这些？你们真的有那么穷吗？”
依旧是沉默，李云天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：
“可实际上每次你们都会死不少人，哪怕是大获全胜，也总得死上一两万人吧？
也就是说你们要牺牲一两万条性命，才能换取你们剩余的人勉强过冬的食物。
你们抢的真的有那么少吗？每次你们抢完要退出大周，都会用抢夺的地方跟朝廷换粮。
为什么不直接用牛羊换呢？要知道牛在我们大周是耕田的重中之重。
牛多了，那么开荒的地也就多了，种植出来的粮食也就多，能换给你们的自然也多。
这么算下来，你们就不用死那么多人，还能让所有人都温饱着过冬。
你们攻打大周没有什么意义，就是抢一些金银财宝，让你们草原的掌权人赚个盆满钵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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