炮火在阵地上炸开,泥土和碎石飞溅,马勇抹了把脸上的汗,厉声吼道。
“反坦克组,集中火力打右翼那两辆85!别让他们突破!”
红军反坦克导弹手迅速调整角度,锁定目标。
导弹呼啸而出,拖着长长的尾焰,精准命中一辆蓝军坦克的侧装甲。
“轰!”坦克炮塔瞬间冒出橙色烟雾,车组人员骂骂咧咧地掀开舱盖跳出来。
“操!谁他妈打的?”蓝军车长摘下头盔狠狠摔在地上,“老子刚换的战术位置!”
“别废话了,按规则你们已经‘阵亡’了,滚出战场!”红军士兵大喊着,随即又被机枪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。
红军的反坦克导弹威力十足,很快就将刚刚涌动上来的蓝军火力压制住了。
刘明趴在弹坑里,快速观察战场。他突然瞳孔一缩:“他们在佯攻!”
周圆福拖着狙击枪爬过来:“什么?”
“看坦克的队形!”刘明指着蓝军装甲集群,“前压太急,侧翼完全暴露。”
“这不是主攻,是诱饵!”
他指着坦克集群诡异的散开队形,“这是钳形攻势,真正的突破点在——”
轰!
又一波炮火覆盖而来,土石飞溅。
周圆福抖落头上的泥土,耳朵狠狠跳了跳,突然指向东北方灌木丛:“有人!
刘明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,食指轻轻搭上扳机护圈。
透过瞄准镜,他清晰地看到三百米外的灌木丛不自然地晃动着——不是风吹的节奏,而是人为的扰动。
“九点钟方向,灌木丛边缘。”刘明压低声音,喉结微微滚动,“人数不详,披着伪装网,移动间隔五秒。”
周圆福立即调整狙击枪方位,脸上的憨态一扫而空。
他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,狙击镜十字线稳稳锁住第一个目标。
“确认。领头的是个中士,背电台的应该是通讯兵。”
刘锐悄悄摸出一枚演习用手雷,拇指已经扣住保险销。“他们想摸到弹药库后面。”
三人的动作几乎同时展开——
“砰!”
刘明的第一发子弹精准命中领头侦察兵头盔的激光感应器,蓝色烟雾瞬间升腾。
几乎在同一秒,周圆福的狙击枪发出沉闷的“噗”声,第二名侦察兵的胸口感应器应声亮起。
“卧槽!敌袭!三点钟方向!”蓝军侦察兵的反应快得惊人。
剩余四人瞬间散开,其中两人立即朝枪声方向打出烟雾弹,白色烟幕顿时遮蔽了半个山坡。
“操!是高手!”
刘明一个侧滚翻转移位置,原先趴着的弹坑立刻被一串演习弹打得尘土飞扬。
他能听到子弹划破空气的尖啸——对方用的是加装激光模拟器的实弹。
虽然不会致命,但打在身上绝对疼得要命。
周圆福已经转移到第二狙击点。
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,但他持枪的手稳如磐石。
“十一点方向,机枪手。”
他轻声报点,扣下扳机。
第三名侦察兵的头盔冒烟时,手里的轻机枪才刚刚架好。
刘锐的进攻更加激进。
他借着烟雾掩护快速突进,在距离敌人三十米处猛地掷出手雷。
演习手雷在半空划出完美弧线,正好落在两名侦察兵中间。
“轰”的闷响中,蓝色烟雾将两人完全笼罩。
两人展开了教科书般的近距离交火。
刘明一个鱼跃扑进掩体,对方立即打出三发点射,子弹在沙袋上打出三个凹坑。
一个精准的双发连射,最后一缕蓝烟终于升起。
整个交火过程不超过九十秒。
马勇带着增援赶到时,只看到六个垂头丧气的蓝军侦察兵,和他们脚下摊开的作战地图。
刘明正检查着缴获的装备,闻言头也不抬。
“他们的电台有加密模块,应该是要引导空中打击。”
“这东西能引导精确制导炸弹。”
领头的蓝军侦察兵中士代号“山猫”,此刻他头盔上的激光感应器还在冒着蓝烟。
他死死盯着刘明,瞳孔剧烈收缩着,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已经“阵亡”的步枪。
“这不可能...”山猫的喉结上下滚动,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“我们的伪装是经过热成像测试的。”
这种最新型的防红外伪装布料造价堪比等重黄金,理论上应该能完美融入丛林背景。
“你们是怎么发现的?”灰隼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,“我们连呼吸节奏都控制在每分钟6次!”
周圆福慢条斯理地检查着缴获的装备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你们踩断了三根蕨类植物。”
他指了指五十米外的一处灌木丛,“倒伏方向完全违背常理。”
“而且你们身上的樟脑丸味道太浓了。”
他吸了吸鼻子,“侦察兵的老毛病,总怕装备生虫。”
这些知识,都是周圆福在龙小五身上学到的,没想到今天就验证了他的精准。
蓝军侦察兵们的脸色变得异常精彩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潜伏技术,在这几个“炊事兵”眼里竟然漏洞百出。
“猎鹰”——队伍中的狙击手,突然狠狠捶了下地面。
他昂贵的狙击枪还保持着瞄准姿势,却被一发演习弹提前终结了任务。
六个侦察兵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震惊,最后凝固成一种近乎荒诞的荒谬感。
他们可是侦察连的精英,执行过十次跨军区演习,从未失手。
现在却被几个“做饭的”用近乎羞辱的方式一锅端了。
马勇蹲在地上,翻看着从蓝军侦察兵身上缴获的地图和作战计划,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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